他的手气是真旺,商慈静静地在旁边看了一刻钟,葛三爷那叫一个大杀四方,连七对、十三幺、小四喜各种赢发层出不穷,手里的银票一点点地垒高。
“得得,银子输完了,爷不玩了。”
在葛三爷又是以一手小三元胡牌后,坐在他对面的一位华服公子将面前的竹牌重重一推,咬着牙带着怒气,起身拂袖而去。
“嘿,这就输不起了,有谁来顶陈公子的缺?”
葛三爷一脸意犹未尽,捋着胡子,抬头问周围站着的众人。
周围观局的人都是瞧个热闹,葛三爷手气正盛,谁会上赶着去输钱,听他如是问,皆是连连摇头推却。
葛三爷在这赌坊连赢了几天,早就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不过他还算有眼色,只和这些贵公子们玩麻雀牌,从来不去拆庄家的台,赌坊的庄家虽然对他留了意,但还没到要出手整他的地步。
这就苦了这些爱打麻雀牌的公子哥们,短短四五天的时间,葛三爷可谓是打遍无敌手,常来这鸿门赌坊的赌客们都在他手上栽了跟头。那些输了钱的公子们,虽说肉痛那些银子,但能来赌坊的,都不是输不起的货色,谁都有手头旺或走背运的时候,可像葛三爷这样一旺四五天,把把皆胡的情况,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
但可以肯定的是,葛三爷绝对没有出千,这么多双眼睛在盯着,其中多是混迹赌桌的老油条,他葛三爷就算是神仙附体,也难做手脚。既然没有作弊,众人也只能把这归咎于是他赌运太旺。
葛三爷出声问了两遍,没有人应答,坐在他左右的两位赌客也输了不少银子,表情很有些不甘,不过倒没像方才那位公子直接愤然离席,许是觉着这举动,有点丢份,以后再来赌坊,可要被盖上个“输不起”的名头了。
此时见没人顶缺,那两位公子心下也是松了口气,正好可借此顺水推舟地离开,还不至于丢了面子……然而还未等他们开口,只见有个娉婷的身影直接坐在了那张空椅上。
商慈笑眯眯地打了个招呼:“葛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