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非可能对自己有些愧疚。
事实上也是如此。孟仪非本来只是想借助姜雷的手教训教训韩耹,没想到姜雷却是雇了杀手要置人于死地。他虽对韩耹一直充满厌恶和愤恨,但在看到蒙面人的剑即要刺中韩耹时,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韩耹被离染救下后,他非但没有感到失望,而是意料之外的如释重负。
这天上值时,高阔与符虎相约去解手,孟仪非便主动靠近向往,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不知道你为何要打听我补制腰牌的事,但我那腰牌确不是在西市丢的。我根本就没有去过西市。不论你信不信。”说完就回到他的位置上去了,不等向往说一个字。
向往心中有一种感觉,他说的是真话。因为假若一人生了愧意,那他便不会说假话,满嘴谎言之人是不会有愧意的。
散值后向往见了穆文槿。
太子的诞辰过后,尚食局也清闲了许多,据说太子的生辰宴会办的很令景帝满意,景帝打赏了六尚局众人,崔公公这一阵的急脾气才算是过去了,穆文槿等人也不必再每日都小心翼翼的。
其实公公崔玄英这一阵脾气并非没有由来,只是宫里上下没人知道罢了。
太子十二岁了,再有三年便该监国,只要监国期间不犯什么大错,哪怕再毫无作为,未来的皇位也一定是他的。崔玄英常年在景帝身边伺候,虽也深得景帝欢喜,但到底比不上姜朔。姜朔时常挤兑他,他也向来不待见姜朔,如今眼见姜家扶持出了一个太子,便是到了下一朝也是从龙之功,有大腿可抱,他这头却在为别人家的大腿前前后后忙活,心里又岂能痛快。
穆文槿见了向往,甫一开口就提到了离染,说是卫诚半月内找了她三次,问为何没有“那人”的回信,离染等得都快着急死了。
“前日大将军唤卫诚来递话,说是要见我,当面问问你的情况,我不知道你这边打算如何应对,便找了个借口,没有见他。你好生奇怪,明明大将军答应你寻找向临是好事,你应该趁此多与他联系,多寻求些帮助才是,为何反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