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贤侄喝不得这黄汤,便不叫贤侄为难了。贤侄,你还好吗?”
离染此刻只觉得口干舌燥,头脑发胀,小腹似有一团火在烧,身子里有股热流在四肢百骸间来回蹿动。他想要严声否认自己并没有醉,说出来的话却软绵绵的很是含糊不清。
姜潇给他递了杯茶,“哥哥快喝些茶解酒。”
“铛!”
离染去接茶杯,却连握住杯子的力气都没有,杯子落到地上,茶水溅湿了他的衣襟。平日风性高简、身手矫健的离染,此刻却尽显狼狈。
他再次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再次跌坐回席,四肢好像已经不听使唤。他的双眼似被覆上了一层纱,眼前所有的东西都是模糊的。他这一刻能感觉到自己在做什么,下一刻便忘了为何要这样做,原本脑子里紧绷的弦仿佛是被拉了无限长……
离染的意识逐渐在涣散,他想要寻找利器刺痛自己,以保持清醒,可银制的酒杯和竹制的筷子无一能用。
他下意识地去摸了摸腰侧的佩剑,那个位置却空无一物。
“剑,我的剑……”至此,他发出的声音已成了呢喃。
“大将军喝醉了。”离他最近的温庭礼听清了他的诉求,却置若罔闻,“别看我这贤侄身强体壮,对这美酒倒无可奈何。姜大人、各位,且慢用,老夫先将大将军扶到后院稍事休息。”
离染想要反抗,却无力反抗,眼睁睁看着温庭礼唤来了两个家奴,两人一坐一右将他架起,在众目睽睽之下搀到温府后院去了。
姜潇目送走了离染,慢条斯理地拾起地上的茶杯,将它与自己的杯子并排放好,盯着看了一会儿。
罢了,她给自己斟满了酒,端起杯子对身旁的姜风道:“大哥。”
姜风会意地笑了笑,亦端起杯子道:“祝小妹心想事成。”
姜潇喝完了酒,用帕子轻轻拭了下嘴角,对着姜朔道:“父亲,方才听温大人说嫂子身子不适,我进去看一看。”
姜朔点了点头,姜潇正要动身,宴厅的门口却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