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将军每日都饮此茶,怎会闻不出来?”
“文槿身为掌药,自小随父亲学医,略通医理。这东西气味清淡,与茶味相近,不习医术之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卫诚有些着急了。
“曼陀罗花的果实,被研磨成了粉末,已混入这茶中。”
“这曼陀罗花的果实有何效用?”
“此物平时对人体无碍,只有遇酒才会催生药效。一旦生效,将致人迷幻。”
卫诚听后大吃一惊,“你是说,这曼陀罗花的果实会迷晕大将军……”他猝然间想到了给离染送茶的韩耹,心下不由咒骂:这个狗东西。
“大将军近日可曾饮酒?”穆文槿问。
“大将军不是爱酒之人,平日不怎么喝酒……糟了!”卫诚说着,想到了离染今日告假的目的,神色一变。
“我有急事,不与你多叙了。”说罢卫诚便火急火燎地要走。
穆文槿在他走前将他拦下,将书信塞到了他手里,“这书信也是急事,拜托校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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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向往虽在城墙上当值,心中却一直惦记着那封书信。不知道穆文槿将那封书信交到离染手中了没有。
她昨夜给离染写信写到很晚,总是不满意而重来。天快亮的时候她才睡下,早上起来只觉得胸口发闷,高阔的粗腿压在她的身上。
同是番上的符虎带着伤上值,见向往神不守舍,问了句:“怎么了?”
“没什么。”
“想家了罢?”
家。
向往自打入皇城那天开始,就没有回过家。
她虽留了书信让父母安心,但也知道没有哪个父母会不担心下落不明的子女。她一天没有找回向临,他们就会一直寝食难安。一念及此,她的心情又变得很是沉重。
“我也很久没有回家了。上月父亲来信,说是弟媳的头胎生了个胖儿子,可惜我回不去。”符虎拍了拍向往的肩膀,指着远方,“想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