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赌场的人纠缠不清,八成是他又赌输了。
“徐渌!”向往唤了他一声。
跪坐在地上瑟缩成一团的徐渌缓缓抬起头,朝她这边望了望,见到她后仍似被打傻了一般无动于衷。在他的眼神中她看到了逐渐沉淀下去的怯意,和浮了满眶的麻木不仁。
黑袍大汉手持对喝了她一声:“你是他什么人?要么就替他还钱,要么就看他皮肉开花,少管闲事。”话音落下后,周遭围观之人没有一个出声,赌坊门前招揽生意的美艳胡姬倒“咯咯”笑了起来。
向往依稀知道他们这些赌坊的规矩,若实在还不上钱,他们恐怕是会将他活活打死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官府对他们的恶行也是睁只眼闭只眼。
徐渌与她姐弟二人打小一起长大,他唯一的毛病就是嗜赌如命。他的家境本就不甚富裕,父母都是平常百姓,家里的几亩地早叫他都败光了。如今脚上都光了他还要到这赌坊来,一条捏在手里的命成了他翻身的唯一筹码。
向往实在不忍心看下去,对彪形大汉说:“先别打了,钱我们凑一凑还给你们就是。”徐渌听了这话也无甚动静,只用眼角的余光蜻蜓点水地扫过向往的脚。
大汉们下手纵使再狠毒,总归还是想收到钱,谁也不想手上又多记上一条人命,他们听罢终于停了手,其中一人走上前来逼视她,“你有钱?”
“他欠你们多少钱?”
“五吊。”
向往父亲的每月俸禄是不到两吊。
“我有。”向往吸了口气道,“我先给你们一吊,你们让我带他去就医。他被你们打成这样,倘若救活了,明日我便将剩下的一并给你们,倘若救他不活,你们白拿这一吊。如何?”
其实她此刻身上并没有一吊钱,她的想法是将手里的书以一半的价格退回去,再等向临买了粮将粮也退了,如此凑凑应有一吊。剩下的四吊钱也并无着落,只是眼下容不得她想法子,今天她若不救他,兴许他就活不到明天了。
大汉们四肢发达头脑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