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身躯和前蹄高高地扬起。她身躯不稳险些跌落下马,用尽全力才堪堪找回平衡,心下余惊未定。片刻后马蹄重重落下,像是要将石桥凿出两个坑。
再观对面的人马与她也并无异。此前两马竞蹄,各自主人勒缰驯马,倒是一番激烈惊奇之景。
原来桥的那头,也有个彪汉在舍命狂奔啊!
不等向往平复心情,对面又赶来一匹快马,马上的人张口便喝道:“大胆刁民,冲撞了我家……公子,误了大事。”
向往一跃下马,打量了一番对面的人马。
前头与她相撞的马通体如缎子般黑亮,只四蹄洁白胜雪,显然是那传闻中的名马乌骓。
马的主人是名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子,他身着裁式考究的素色常服,身侧别了一把做工精巧的佩剑。男子鼻梁高挺,颇深的眼廓中有一双长密的睫羽,睫羽下的双瞳目光灼灼,他举止爽利而不失优雅,朗朗英姿在这融融春/色的映衬下,足叫人感慨一番明媚风华。
向往正欲赔礼道歉,向临追了过来,挺身而出挡到了她的身前,冷言道:“想怎么样?只管冲我来。刁难一名女子可不算什么本事。”
乌骓的主人还是不语,只有些焦急地望着向往的后方,视线落在桥下水面上的蓬船上,那蓬船已经远离他们并靠了岸。
那男子的随从走上前来,以佩剑剑鞘抵着向临的胸膛道:“你这小子好生无礼,你们误了公子的事,竟还敢如此出言不逊?”
“大棠建国二十三年,迁都长安二十一年,朝廷兴此西市一十二年,修此官道一十一年,请问何条律令禁止平民行此官道,又何条律令不许在此道骑马?拱桥两端你不见我、我不见你,我与他同时上桥,你说我冲撞了你家公子,又岂知不是他想撞我?”向往说着,拽住向临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的身后。
那随从横了向往一眼,不满道:“哪里来的野丫头,这般巧舌如簧。”
“卫诚。”乌骓的主人终于开口。
语毕他身姿矫健地翻身下马,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