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了,大小姐有没有伤到?”他静静地看着她问。
碧珠始终低垂着眉眼:“小姐没有受伤,世子在禅房陪小姐说话,你等一下吧。”
语毕,端起盆子,朝浆洗房走去。
姚琅拉住她胳膊:“碧珠……”
碧珠忍住喉头的胀痛,语气如常道:“我还有很多活儿要干,不能奉陪,请姚公子见谅。”
姚琅咬牙:“我是来跟你辞行的!我要走了!”
碧珠的手拽紧了盆子:“一路顺风。”
诸葛夜看完这一幕,凝了凝眸,迈步,走了出来:“姚琅。”
姚琅侧过身,抱拳行了一礼:“世子。”他也是刚刚知道,怡红院门口,吓得京兆尹魂飞魄散的公子爷是诸葛夜,难怪京兆尹会对他格外照顾,还帮他争取到了出差徐州的机会,敢情,是想通过他巴结诸葛夜。
有时他也会想,如果没有这个小小的误会,如果京兆尹没对他另眼相待,他是不是就不用那么急着去徐州?是不是,就不会招呼都不打便带走了碧珠?
诸葛夜拍了拍他肩膀,不怒而威道:“过去的事都别想了,到了喀什庆会有人安排你入营,活着回来。”
姚琅郑重地应下:“是。”
诸葛夜颔了颔首,又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芊芊歇下了,告诉太爷她很好,你可以回去了。”
回到王府后,诸葛夜第一时间找到了摄政王。
这次漠北大军压境的事在朝堂和西北造成了非常大的动荡。有人说,西北督查使监管不力、不能几时体察军情,当革职查办。也有人说,西北经略使知情不报,通敌叛国,当斩首示众。
两派官员在朝堂上吵得乌烟瘴气,陛下也跟着瞎搅和,说非得派钦差大臣查出个子丑寅某来。
这事固然是要查的,但不是现在。
现在最紧要的任务是怎么让漠北退兵,把小郡王送回去,还是留小郡王做质子。
摄政王正在思量对策时,诸葛夜进来了。
“父王。”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