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行直路马行斜’,骨牌‘长点么’的‘一摸子’还挺厉害。要说爱好,好玩,我也很想玩,甚至我愿向你挑战,看见别人玩,我的手也痒痒的,你愿意陪我玩玩吗?”周塬似在等待他回答,停了一会又说,“但是,不行啊!从前年你们班进来,我就没有再玩过这些东西了。前年粉碎了‘□□’,去年党中央又提出要实现四化,这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时候,也正是文化知识翻身行时的时候了,去年国家恢复高考,给你们这一代青年,特别是给你们农村青年展示了一条成才的道路。作为一个老师如果不能看清这一形势,抓住这千载难逢的机遇,他就是失职了,他就对不起那些信任他的学生和家长。所以从去年开始,老师们都集中精力来抓好教学工作,鼓励你们看书,给你们补课,你回去数一数这一年你们所发的油印有多少张?”
“很多,但我没有数过。”马家梁回答。
周塬站起身来,从蚱蜢架上取下一块钢板,给马家梁说:“你知道这东西是作什么用的吗?”
“知道,印油印刻蜡纸用的钢板,我经常看见您把它垫在蜡纸下面,用铁笔划得嗞嗞嗞嗞响。”
“是的,你看看这一块与我书案上那一块有什么不同?”
马家梁拿起两块钢板比较了一下说:“那一块上面有许多横的竖的斜的纹理,但您刚才取下来的这一块却很少有纹理了,真正成了光板。”
“你想想,要把这些纹理都磨光,该要刻写多少蜡纸啊。不仅在我这儿,你到张达夫老师、向仲荣老师那里去看看,在那里都可以找到一块两块这样的旧钢板,我们差不多每个学期都要换一块新的。我原来从报社买回来了两佰多斤的白破纸已经用完,前两天我又去买了两百多斤。我们的空余时间都花在那些钢板、铁笔、蜡纸、油印上面了,即使这样,我们还感觉得高考临近,时间逼人,唯恐误了你们的前程,谁还来想下棋好玩吗?”
他拿出烟丝自制了一支“香烟”,点上了深深地吸了一口,继续他说的话:“每一个人都会有他的业余兴趣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