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么些常识而已,或者就是准许开卷翻书的。因而两年飞快过去,他也胜利毕业了。
却不料1977年周塬再接任这高一(4)班班主任时,他又来了,对周塬说:“周老师,我还到您班上来读书。”那个时候还不搞高考,谁兴重读呢?周塬说:“你已经毕业了呀,还读什么读?”可他却一本正经地说:“我还刚刚读出点味来,就毕业了,我一定要再读一次高中。”周塬知道他父亲六十多岁了,家里需要劳动力了,他莫不是不愿劳动,想法偷懒?这两年里他熟悉了他的家庭,他的上面有七个姐姐,父母直到年过半百才盼到这个儿子,生怕带不成人,特意用“狗”来做乳名,叫贱一些。叫是叫得贱,但看得比金子还贵重,犹如掌上明珠。俗话说“穷人带娇崽”,吃要优先他,玩要遂他的意,而姐姐们也处处让着他,明明是他错了,父母却要姐姐来挨骂受打,自小养成了他任性的特点。他父母没有读过多少书,却一心想让孩子读点书,学点文化,偏偏又生不逢时,出世在60年代之初,碰上这□□,入学伊始,连本正经的课本也没有,学校里也少有正儿巴经的上课。如果真想要读书,再读两年也并非不好。于是他说:“须问问你父亲再说吧。”谁知他真正带着他父亲来了,而且老人又有他的说法:“狗伢子说,他现在晓得要读书了,还想到您的班上再读一次高中,反正年纪不大,才十四五岁,您就收下他吧!”周塬要他直接插班读高二,但他不肯,非要到他的高一(4)班不可,并且自己提出了努力用功的保证。于是他就成了这个班唯一的复读生。
(4)班与原来的高二班虽然前后相承,都是周塬的门生,相隔不过两年,但这两届学生的教与学却是不同的格局。粉碎‘□□’后,学校正确贯彻党的教育方针,要德智体全面发展,不能像以前那样经常是带工具搞劳动了,而且“为四化加速培养建设人才”形成了一股热潮,教学工作抓得很紧,加课时,加资料,加作业,真有些矫枉过正了。这马家梁虽说是自己想读书了,但贪玩的习惯并没有完全改正,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