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第一次姜玖魁回答说:“计划生育是公社和大队的事,大队都会给补助,包括结扎费、营养费、医疗费、误工等,他大队自然会给,公社有统一的规定。即使大队没有按规定给,刘尊严他自己会去要,何必你去多管这些闲事呢?”几句话呛得周塬半天没有做声。
周塬还是不死心,停了好一会,才从尴尬中赎出来,他再耐着性子给他讲刘尊严半夜吹唢呐,家里的贫困和被扣押到公社的事,希望能唤起他的同情心。但他还是拉起长腔说话:“周主任,这财经有财经的制度,不是你愿意给谁就可以给谁的,只能按制度办;联校的钱是上面拨下来的,要专款专用,也绝不是随便巧立名目可以支取的,就如代课金一项,要事先向联校请假,经过联校批准以后才能报代课金,这是规章制度。章云凯和刘尊严既没有事先向联校请假,再困难也爱莫能助。”
周塬见他没有半点回旋余地,于是也拉开长腔说话:“姜会计,其实我也并非自己要,我与刘尊严也非亲非故,只不过是昨天教师会上,大家都觉得应该关心一个有困难的同志。而且他们到县人民医院去做手术,是前天公社党委的领导亲自同意,并明确交待要我出面来找一下联校。既然联校不愿解决,我也就照样复命得了。”
说也怪,你跟他细声细气好说歹说去求助于他,你越说他架子越大,现在跟他硬顶一下,他反而软了:“周主任,你也不要生气,也怪不得我这个管钱的人。其实呢,‘和尚头顶冒得毛,都是人做起的’,规章制度也是人制订的。等我和汪书记商量一下以后再答复你如何?”
“那就拜托您了!”
第二天汪实荣来到了办公室,姜玖魁一边给他倒开水,一边说:“这周塬当了这小小的教导主任,就俨然成了个人物似的,真是土麻拐坐得牛屎上②。他根本不懂当行政干部的规矩,到处乱插手。教导主任的职责就是抓教学,你就好好地抓教学呗,计划生育的事要你去管什么?人家刘尊严被计划生育队扣押了,他还去找公社陈书记说情,你到底算老几?如果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