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揍得不轻。
这倒也罢了,毕竟皇家的阿哥爷们之间互相看不顺眼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连五阿哥、九阿哥这一对一母同胞的亲兄弟都凑不到一起去,平日里见了面挖苦一两句还算是客气的。不过这当弟弟的把哥哥打了,少不了是要挨上一顿罚的。谁知这一回万岁爷却是向着小儿子,三阿哥去岁才得了郡王爵,热腾腾的郡王冠服估计还没稀罕够,就被一道圣旨褫夺了去,降为贝勒。
沅筠颇为好奇,直到四阿哥下了朝换下袍服过来东院,方才告诉她:原是三阿哥在敏妃丧未满百日里剃了头,十三都快气疯了,红着眼就去把他三哥抽了个鼻青脸肿。
下面年小的阿哥们都颇擅骑射,而三阿哥好文,骑射上面到底疏于练习,这回却是被弟弟打了个落花流水。
“活该!”四阿哥暗地里这么跟沅筠说,“十三弟的额娘去了,他竟无一丝哀戚之色,可见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沅筠沉默不语,很快转移了话题,心中却暗道:“三阿哥跟敏妃顶多是个儿子跟庶母的关系,若真的伤心不已反倒有问题了好吗!”
所幸四阿哥并不喜欢揪着一件事不放,他很快就找到了新的兴趣:给儿女启蒙。
四格格年小,又是胎里带来的娇弱,夏日也受不得凉。福晋怕她不小心冰着肚子,连正院里都不敢放多了冰盆。因而四阿哥回府之后,倒是多被福晋赶到东院这里来消暑。
龙凤胎正是活泼好动的时候,一见阿玛到东院里来,便一个两个满头大汗地往四阿哥怀里扑。四阿哥此时尚且年轻,面对两双充满孺慕之情的眼睛,到底也没法子像对弟弟和下属那样拉下脸来说重话,便一手搂了一个进屋里去。
一掀开门帘,顿时一个激灵,浑身毛孔都被屋里的凉气震了一震。四阿哥定了定神,惊讶道:“怎么这么大的凉气?”
“前些日子,我叫他们搬了个流水喷泉的鱼缸摆件进来,里面立上冰山,水循环流动,能多少凉爽些。”沅筠起身迎他们进门,又轻声吩咐道,“去端水盆布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