翘起,全身紧绷,嗞嗞地吐着血红色的信子,竟是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解决掉徐幽境这桩事后,众人并未放松警惕,或明或暗地将视线投向巫瑶。有些胆子小的来客,当即就借口家中有事告辞了。
如韩真所言,血蛇出自巫族,这位巫女很难逃脱干系。
可能因往日恩情,徐宗主并没有表现出来对巫瑶有所顾虑,他似乎另有计较,倒也不急于审问徐幽境是如何得此秘术的。只是经此一事,他略显疲累,早早回屋歇息了,倒难为叫徐碧草出面安抚众人。
天璇冷眼旁观,总算感慨了一声:“这位徐姑娘甚为稳重端庄。”
他平日并不多言,此时一开口便是这样叫人不愉快的话,巫瑶当即冷了脸。“不见得稳重端庄,无非无关痛痒罢了。”见天璇露出疑惑之色,她略微得意地凑过头,附耳低声道,“毕竟,戴罪自刎的徐夫人可不是她生身母亲。”
徐碧草的母亲为徐源小妾,徐源入赘徐家之后不多久就因病去世了,听说葬礼办得极为草率。是时徐碧草年幼,对生母并无太多记忆。不过,寄人篱下的日子想必是不好过的,是以她对徐夫人之死无动于衷,也在情理之内。
天璇有些吃惊,望见徐碧草作别宾客后暗自垂泪,想起这一二日所见,这位徐姑娘待妹妹处处体贴周到,当真是姊妹情深,不由道:“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的事还多着呢。”巫瑶嘀咕了一句,余光瞥见一抹月白色影子匆忙入门,不由撑圆了眼睛。
来人看到他们,脚下一顿,目光一转,循规蹈矩地向徐碧草行礼,其声如五月清泉,清泠悦耳:“徐姑娘。”
“李公子。”徐碧草拭去眼角的泪痕,勉强一笑。
“二姐之事……”
李沧澜才起了个头,就被徐碧草打断了:“此为徐家家丑,父亲自有主张。”
这话说得极妙,当即就把李沧澜噎住了。毕竟牵扯到家事,婚仪不成,他还算不上是徐家人,想来是没有立场说话的。李沧澜便改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