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瑶瞅着他那张得意洋洋的脸,失笑道:“我若是文墨,定被你气死。”
小公子摸了摸鼻子,嘿嘿地笑。
“对了。”巫瑶对着铜镜左右照了照,玩笑道,“我记得你姐夫姓赵是吧?那位蛮横的赵姑娘也姓赵,不会是你姐夫的宗亲吧?”
“嗯。具体是什么关系,我也算不过来。”小公子玩笑地揉了一下巫瑶的头发,她好不容易梳顺的头发一下就炸毛了,“听说还是二叔的女儿。”
“文公的女儿?”巫瑶一时没听懂,好脾气地把被揉乱的头发理顺,“我不记得文公有娶过妻纳过妾呀。”
“听老祖宗说,在我出世的前几年,二叔因和父亲置气离家,结识了赵姑娘的母亲。”
“哦?赵姑娘是文公的外姓女儿?”
小公子立即意识到话中的歧义,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赵姑娘是帝姬为二叔诞下的骨肉。听说她母亲生下她后就自缢了。”
“帝姬?”巫瑶若有所思,目光闪了闪,“她居然是淑和帝姬的女儿?这么说来,你应当唤她一声小妹才是。”
小公子“嗯”了一声,突然手下一顿,大眼睛极慢地眨了一下,像这才反应过来似的,脸上写满了困扰:“你怎么知道我说的帝姬是淑和帝姬?”巫瑶但笑不语,他自个苦恼了许久,突然一拍脑门,“嘿,瞧我糊涂的,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是巫姑娘不知道的?”
“当年帝姬怀胎之后,知文公去意,不肯手书相告劝回文公,勤加缝补照看自己和腹中胎儿,其性贞烈刚强不输男儿。只不过……”巫瑶摇摇头,“她并非自缢而亡,而是病故于七年前。”
二十三年前,彼时文公才二十出头,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因跟自己的兄弟——当时的文府家主起了争执,负气出走荆湖,在福临镇过了一段极其穷困潦倒的日子。
年轻时的文公一身傲气,佩剑贩粥于市集,受山匪羞辱,逼迫他舞剑作乐,文公勃然大怒,一剑刺中山匪,冷声道:“我今饶你一命,只因念在你尚有家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