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声不响地矗立在院内,好似一株挺立的昙花,只为等待暮开再朝谢。
听到动静,他微微侧过脸来,露出半张光滑完美的侧脸,明明是柔和秀美的弧度,却硬生生被他带出几分冷厉之色。
“文叔。”他施施然行了一礼,仪态端庄,翩然若仙。
老祖宗疾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声音里有克制不住的喜悦:“悦儿来啦!”
摇光撇了撇嘴,叫道:“文叔就是偏心兄长!”
老祖宗哭笑不得,连声道:“快快,进屋坐下说话。”
天璇颔首,紧随其后。诸人纷纷在正厅落了座,几个下人鱼贯而入,机警地奉上茶,燃起熏香,又躬身退下。
老祖宗在上首问道:“你父亲可还安好?”
“家父已在飞升时陨落。”天璇神色淡淡的。
摇光插嘴:“那是一千八百多年前的事啦。”
俩兄妹皆没什么哀痛之色,好似生死于他们而言,再平常不过。巫瑶冷眼相看,面上滑过一抹讥诮之色。
“可惜,可惜!穆公生性淳厚,为人和善,竟也没能躲过此劫。”老祖宗面露哀恸,感慨了许久,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天璇的佩剑上,忽然问道,“你身上所佩,可是我赠与你的那柄剑?”
天璇解下佩剑呈给老祖宗,不知其为何如此一问,面露疑色,恭敬道:“正是。”
老祖宗接过剑,拿在手里细细把玩:“知你如此爱重,我也就放心了。此剑可取了名字?”
天璇拱手道:“剑名无雏。”
“啪!”
一声脆响,众仙循声望去,只见巫瑶案前空无一物,茶杯已碎了一地。
下人闻声而入,又奉上新茶杯,撤换了碎片,在座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着她,她犹不觉,胸前起伏不定,像是情绪波动极大,手上仍维持着那个端着茶杯的动作,表情怔怔的,又像是极为不可思议,直勾勾地盯着天璇,看那架势几乎想在他脸上烧出个窟窿来。
“巫姑娘为小子耗尽心力,是文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