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静止了血液和呼吸,等待着。
许久许久,一腔的等待终究只换来毫不搭理的沉默。
“说话,轻轻。”陈寒闭眼,动用异能。
随着他念力一动,湿漉漉的布轻那双眼几乎眯成一条缝,朝他一下斜睨而来!
结成一簇一簇的她那黑睫毛下面,是极寒之地积压了一个世纪的冰魄,它从不出世,于是此刻扑面而来的冰雾一个照面就已将陈寒冻得牙齿打战。
“知道你现在是什么吗陈寒?你,就是一只摇尾乞怜的脏狗!就是一只从茅坑里生出来的爬虫!”
“呵。”她笑,“什么时候脏狗也敢祈求怜爱?爬虫也敢奢望招待?”
陈寒几乎一个摇晃,面孔陡然低垂竟一时间不敢去看她。
他沉默了好一会,却居然连抱她的手臂都不敢再使力,觉得自己好像连碰到她都是玷污都是亵渎,是的,他,他是脏狗,是爬虫,他就是,她说的没错。
好不容易他收起那些负面情绪,鸡同鸭讲地小声说出这一句:“我爱你,宝贝,轻轻宝贝,你也说爱我,你明明说了。”
“陈寒。”布轻这时淡淡地看着他,眼几乎都未曾落牢在他身上,她忽然又笑起来,“陈寒,陈寒啊陈寒。我真的,真的没有见过比你更可悲的男人了。你想得到我的爱?就你今天所作所为,我跟你讲真话吧,这辈子,你这辈子都别想!不仅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永生永世!你都不可能得到我的爱。”说完,她摇头脸笑着,赶虫子一般摆摆手,“滚吧,莫要再来污我的眼了,你这爬虫一样的东西。”
陈寒却像是不相信她的话,他那双眼睛将她心惊胆战地看着,看着,看着她眼睛里高高在上像看低等生物的冷漠,陡然间呼吸抽干了,觉得泰山压顶嗡鸣阵阵。
心里再不敢有丝毫试探跟轻松,取而代之的是被一个世界末日碾压到头的恐惧。
他早该想到的,她可以对方子谦那样宽容,甚至被谩骂,被讥讽,被轻鄙,她都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