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陈寒来到了崇明岛的一处港口,毫无迟疑地,直接进入了三百米处的一家旅馆。
依然是用官方的身份,顺利拿到那张506的房卡。来到506的房门前,陈寒一直悬空着的焦虑突然达到了一个顶点。
想到里头自己千方百计一夜奔袭终于寻着的人儿,陈寒喉头一哽,手抖嗦着划了下门卡。
门轻轻开了,门后漆黑,一片寂静。熟悉的气息与此同时扑鼻而来,那是沐浴后的芳香。
房间里窗帘紧拉,陈寒心跳如擂地在清晨单薄的光线中,一步一步地走向床上鼓起的那小小的一团。
布轻在意识的混沌中警觉到不速之客的靠近,然而还不待她做出任何反应,便感觉脖颈上被扎了一针。
进入黑暗之前她的眼一下睁大,便看见一滴水珠,自巨大黑影之上急急下坠,似下放的烟火,一霎那便烫进她的眼睛里。
“轻轻……”一声呼唤,带着股让人闻之凄怆的,极度苦涩的哭音,响在了深海一般的黑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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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布轻昏迷的六个小时期间,陈寒干了如下几件事:订购了一艘游艇、抱着布轻登上游艇、操纵游艇起航、在游艇上,布轻的身边,翻阅了布轻的行李箱——之前的定位程序全都被她拔除了。
此时,陈寒正捏着布轻行李箱中的一本骑马钉册子,之前布轻声称记载了他和她两个人档案的骑马钉册子。
陈寒拿手指将其一页页拨开,赫然一片空白,陈寒差一点眼珠子要瞪出来。
眼前不由晃过当时的情形,那女孩儿振振有词,智珠在握的样子,连陈寒他自己都不敢心存侥幸,觉得自己所有的底细,包括那些罪恶的窥视,龌龊的亵渎,全都在他自以为纹丝不漏的时刻,被她一双悄无声息的眼睛,剥的个干干净净。
想到这里,陈寒将那册子丢到旁边,眼抬起,看向榻上的小人儿,这坏人儿,怎地这样可恨?把他们全都唬得一愣一愣,后来又闹离家出走,把他整得险先没了半条命,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