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
柳云朝他微微一笑,忍着钻心之痛,柔声问道:“圣上今日怎么抽空来这里坐坐?”
眼前的男人虽然伤她最深,可却是她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只为在新婚那日,他挑开了她的喜帕,只为,他是她的夫君。
慕容玄彻看着她脸上的泪痕,深潭般的眸子闪过一丝复杂之色,良久,他沉声问道:“宫玥受伤的消息你应该知晓了吧?”
柳云微微点了点头,尽量压抑住方才的钻心之痛,柔声回道:“臣妾已经知晓了,宫玥是为了救人而受伤……”话到此处她的喉咙一阵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慕容玄彻皱了皱眉,心底也顿时划过一道酸楚,他和眼前这个女人到底是谁负了谁?又是谁欠了谁?当初海棠之死到底和她有没有关系,若是没有关系,那这二十年多年的冷落是不是太过冷血,毕竟,她是他的妻。
当他听闻慕容宫玥受了重伤,危在旦夕之时,他的心何尝不痛?慕容宫玥才是最合适的继承人!他虽然表面狂傲不羁,实则德才兼备,襟怀坦白,以后定是个仁慈的君王!
然而,在他心里最爱的儿子并不是他……
想到此处,他便觉得亏欠了眼前的女人,顺势搂过了她的肩膀,安慰道:“他已经无事了,不必太过担忧,这也许对他也是一种历练,再说,留点伤疤也好为他添点英武之气。”
柳云被他最后一句话给逗乐了,抬眸看向慕容玄彻,对视着那双深邃如古潭的眼眸,心底流过一丝丝温暖。
若是他能永远如此那该多好,那么她这双手就不会沾满鲜血,不会半夜被噩梦惊醒!
可,这二十几年来唯一一次温暖却被一个声音生生打断:“圣上!清妃娘娘头风病又犯了,苦不堪言。想要见您!”
话音刚落,慕容玄彻将手猛得抽回,淡淡回道:“知道了,你先下去。”
柳云心中那一丝温暖瞬间被冰水浇灭,唇边已勾起冷笑,是她太过愚蠢,方才居然沉溺于他虚假的柔情,手掌中传来的疼痛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