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再是茵茵的小姐了,茵茵的小姐落落大方,仪态万千,绝不是这种让人直觉身份卑微的存在。”
茵茵在前无声的领路,宋宛清跟在其后脚步时急时缓,虽然她已经尽力让自己摆出一名贵族小姐的姿态,可是被四周绝美景色吸引而东张西望的眼神反而让她更掉身价。
察觉到这一点的茵茵几次想停下脚步呵斥都忍了下去,直到离开凤仙居,走出已经家家户户闭门歇业的红灯街,步上人群熙攘的集市,在一群普通百姓中穿行,被人指指点点小声议论时,宋宛清的伪装才逐渐瓦解。
“我们可不可以坐轿子?”一直被人用奇怪的眼神上下打量,宋宛清内心的恐惧已经升到了极致,在记忆里,她从不曾离开过宋府,更加没有穿街走巷,将自己曝露在如此多人的面前。
在害怕的同时,另一个疯狂的意识又在脑海中干扰着她,教唆她理所当然的接受众生瞩目,甚至要有站在紫禁之巅一览众生膜拜的光景,而那是万万不可能的,她永远也做不到。
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啊,即使身为小姐,在宋府中也没有半点主子的样,因此不受长辈喜欢,因为长辈的不待见,连下人也不待见她,宋府的五小姐就是一个笑话,空有名头,从无实权,只有身份,没有身价。
“轿子?”走在前面的茵茵一怔,回头转身仰望着焦躁不安的宋宛清。
一直生活在下乡庄子,任何事情都是亲力亲为,所有的路都是两条腿走下来的,让茵茵都快忘记还有轿子这种交通工具。
“马车也行。”将茵茵的愣怔当成反感的宋宛清赶紧接话,似乎在她的意识中马车要比轿子的档次低很多,这并不是一个过分的要求。
宋宛清的急切让正在考虑乘轿问题的茵茵蛾眉一蹙,开口呵斥:“这可真是失礼了,虽然宋五小姐长的如此高大魁梧,到底也是千金小姐,娇贵的很啊。”
这讽刺味道满满的说话语气任凭没有读过书的平头百姓都听得出来,宋宛清又怎会不明所以,当即面红耳赤,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