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难抵万口。拖的了一时,拖不了一世。
况且自从随父母离开帅府,她的姓就不是楚了,那声督帅听起来很是刺耳。现在,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此情此景似乎正好应了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不是他们天生无情,而是环境让他们不得不无情。现在,这独霸一方的淮西军跟那帝王家又有什么区别?只不过就是称谓不一样罢了!
“督帅,属下哪里受得起。”苏姨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这帅府里的人虽然多,可真正坦诚相待的却没有几个,更别谈真心,要是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的境地。
“苏姨这么说就见外了。祺儿进帅府的这段日子,发生了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如果不是有你一直在,我恐怕早就不知该怎么办了。”倪欢欢说道。
她对苏姨的感谢是没有假的。
这么久,谁对谁好,看得清看不清,也就这样了。毕竟再怎么着,都不能分清几个人像苏姨这样对自己,几个人像清宁那样别有用心的接近自己。
清宁的举动一直让倪欢欢费解。
倪欢欢心里明白,随着淮西先大帅离世,她便已经从金字塔的顶端掉落到了底下,随时都有可能被打入地狱。
“那是属下该做的。”苏姨笑道,语气中满是欣慰和感动,在这冰冷的帅府似乎也能感觉到一点人情味。
倪欢欢笑了笑,右眼皮突然跳的厉害。她不动声色地掩住心里的不安,拉着苏姨向着寝楼走去。手心不由自主地渗出丝丝汗水。
“督帅可是哪里不舒服?”苏姨一眼便看出了倪欢欢情绪异常,偏过头打量了她一番,眉头微皱担心地问。
“我没事。”她回道,对着苏姨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抬头看了眼天空,那阳光颇为刺眼。
苏姨仍旧有些不放心,正准备开口,却听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
倪欢欢的心脏一紧,愣在原地双目直直地看着门的方向。
“督帅快进去躺下。”苏姨立刻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