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乞丐老头有些醉意了,往火堆里面加了些柴火,便就地躺下,呼呼大睡起来,时不时的用脏兮兮的手挠挠这里挠挠那里,嘴里还说着酒话。
第二天,天光大亮,成峰依然没有醒来。倒是乞丐老头,睁开浑浊的双眼,张着大口,伸展四肢,长长的打了个哈欠。
忽然,成峰身旁的衣服拱了拱,里面传出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显然是玉儿醒了。玉儿刚刚从衣服里面钻出一个脑袋,乞丐老头便伸手在它头上点了一下,顿时,玉儿打了个哈欠,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去。
老头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四肢,扭头看了看成峰,嘴里忽然发出嘿嘿的笑声。
然后,他鬼鬼祟祟的凑到成峰跟前,把成峰戴在手指上的那枚从匪祖老头那里抢来的乾坤戒不知怎的给拨弄了下来,而后抛玩着戒指,嘴里横着不着调儿的小曲儿,悠哉悠哉的离开了破庙。
太阳从东边一直向西,直到落下山岗,成峰仍旧深陷在入定之中。玉儿也还是未曾醒来。
这时,原本已经离开的乞丐老头忽然又回到了破庙之中。他的手中还提着几坛陈酿和一只香喷喷的烧鸡。
乞丐坐在地上,取出打火石,就地取材点了一堆火,然后看着一直没有动静的成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老头双手抱头,枕在一块石头上,翘着二郎腿儿,摇头晃脑,悠然自得的哼着曲儿,喝着陈酿。
时间慢慢流逝,老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直没有变过,除了几次给快要熄灭的火堆添柴。
从破庙的门向外望去,天边的鱼肚白清晰可见。太阳已经露出一小部分。庙中的火堆发着热气,冒着缕缕青烟。
这时,入定中的成峰缓缓睁开眼睛。
“嗯?天亮了?”
成峰没有丝毫睡眼惺忪的样子,反倒是一副精神矍铄的神态。入定其实与睡觉差不多,都能够休神养息,只不过,入定更为高深一些罢了。
成峰一低头,看见身前竟然还躺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