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退出去片刻,从病房窗外悄悄的探进一只手,窗户被打开,一个人影纵跳进来,
来人身法敏捷,即使落地,也只是蚊吟一般,此人穿着一身不合体形的衣服,朴素但很干净。
他还显幼嫩的脸上,呈润黄色,是以黑转白的进度趋势,黄色面庞有几处疤痕,显然是不久前留下的新伤痕迹。
宽实的脸上,棱角分明,一个高挺的鼻梁落在神色异样的眼睛下方。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心系纪雪安危的任天龙。
任天龙望着这张让自己温暖的脸,心里很难过,他情愿躺在这里的是他。
换若平日,他们之间断然不能用“爱”这个字眼,因为相识时日尚短,还未相爱,便被破灭。
情愫有时候真的难以言表,如若纪雪不遭遇厄运,任天龙对她的感情还不能像现在这样刻骨铭心。
有些东西,等你失去时,你才希冀拥有,怀念得失。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天,玻璃缆车坠落的那刻,纪雪袒露出来的爱跟善良。那刻的生死与共,是任天龙对纪雪用一辈子都想去补偿的爱与情感。
他用嫩长的右手,轻抚过纪雪的脸庞,再从发梢滑过耳际,一滴泪水情不自禁的跌落下来,像是忍过长江,忍过黄河,忍过万古千山重摔下一般。
这共患生死的爱情,即滚烫又温情。
任天龙不禁想起初见纪雪的场景……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地调配着一杯杯五彩的鸡尾酒,在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一个又一个饥渴而又极需安慰的灵魂。
舞池边缘地界,任天龙独坐买醉。
满杯酒下肚,热火肝肠,他需要消化对陈琼一家变数的冲击,一下山就来体味人间的悲情,这是任天龙万万没有想到的。
前几天他还刻意回平安巷找过陈琼,街坊告诉他,人已经搬走了。
沉重的失落感,令任天龙在后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愿提起此事。
“走开!”
一声爆喝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