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身的冷汗,酒也差不多醒了,只是头痛欲裂,但他还是没敢睁开眼睛,因为他心中还有些许期待,期待这只不过是一个噩梦,怕睁开眼睛就会噩梦成真。
并非萧浪胆小,而是多数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被激发出内心最深处的恐惧,现在萧浪心里什么也没考虑,根本没工夫去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恐惧。
随着头脑渐渐清醒,萧浪忽然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这张床,不是自己的床!
萧浪的床上铺了自己从家里带来的海绵垫,躺上去是软的,可是现在这张床,薄薄的床单下只有木板!
这里是哪?萧浪彻底迷糊了,一时间甚至忘了那道刀子一般的目光。
萧浪下意识地动了动身子,忽然感觉大腿碰到了一个毛茸茸东西,他伸手摸去。
下一刻,萧浪差点叫出声来,全身的汗毛瞬间整整齐齐地立正——那个毛茸茸的东西,是一个人头!
萧浪怎么也没想到竟然在床上摸到一个人头,这下虽然没有魂飞天外,但魂飞到窗外还是有的。
正慌乱间,床上的那个人头忽然动了一下。
萧浪再也没有办法也没有那份闲心继续逃避了,是死是活就这么着吧,是鬼是神你给个痛快话,这也太虐心了!
萧浪猛地睁开了眼睛。
在自己手边的,果然是个人头,不过这是个活人的人头,原来自己和别人睡在了一张床上?想到这里,萧浪莫名其妙地菊花一紧。
睁眼所见,这里确实是自己的寝室,只不过看与屋顶灯的相对位置,他似乎不是躺在自己的床上,
接着,他下意识地看向床尾,就是那道刀子般目光的来源。
萧浪刚刚有些发紧的括约肌瞬间松了,差点喷出翔来。
床尾,站着一个人,一袭红衣。
萧浪是近视眼,没戴眼镜又是晚上,看不太清楚,因此没法看清那人相貌,但那红衣人齐腰的乌黑长发告诉他,那个绝对不是寝室的兄弟,是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