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给我五分钟。”陆晨曦道。
“可以小幅度给氧。你不要急。”庄恕平静地道。
“好,刘老师,小幅度加压给氧。”
麻醉师给氧,血氧上升。
五分钟过去,陆晨曦抬起头:“好了。”
麻醉师问:“血糖降到了2.0mmol/l,给糖吧?”
“好。注意给糖速度。”陆晨曦说着,将缝合的工具放进了弯盘,抬起头来下指令,“冲洗。”
庄恕冲她点点头:“不错。”
陆晨曦掀掀眉毛:“嗯?”
庄恕立刻修改了措辞:“完美。”
陆晨曦这才满足地笑了,盯着监护器上的各项生命体征,问护士:“出血多少?”
护士乐出来:“陆大夫,您都问第五次了,还是七毫升。”
正在关胸的庄恕玩笑道:“我可是有五六年没干过最后关胸的活了,刚才术中陆大夫第四次问出血量的时候,我就怕待会儿方志伟关胸,要再多出个零点一毫升,准得挨骂,所以自己接过手来,但看来我亲自关,陆大夫也不放心啊。”
陆晨曦有点不好意思,嗔怪地说:“孩子这么小,半毫升都金贵。”她说着,活动活动胳膊,关节发出嘎巴嘎巴的响声,她刚才一直紧张地操作不觉得什么,完了才知道累。
手术结束,陆晨曦和庄恕一起往外走,她看了看庄恕,迟疑着开口道:“我以后一定改,嗯,一下儿改不了,慢慢改。”
“干吗?你这是忙了一天,累糊涂了?”
陆晨曦吐了口气:“我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明白。”
“明白什么?”
“明白我比你差在哪儿。”
“就因为我帮柳灵孩子做好了之后的安排?”
陆晨曦认真地道:“一整天,我只是在想着,赶紧拿到手术签字,可以救这个孩子,所以我去做图表、做数据,堵在她门口怕她跑了,却没有妥善地为她以后考虑过。但是你会把我治愈的病人请过来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