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的。”杨帆口里说着抱歉,但也没什么真正的歉意。
小唐连连点头:“我跟副总解释了,医院嘛,临床上镇得住,说话才能有分量。”
杨帆拿起茶杯接水,一笑:“难得,你还能说句在情理的话。”
小唐凑上去,笑着说:“可我刚才听说,陆晨曦又上手术了,还是新来的那个庄大夫带上去的。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是你请回来的吗?他现在到底哪头儿的啊?”
杨帆喝了口茶,沉吟道:“他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我也有点捉摸不透了。陆晨曦手术隔几天就做一台,去了急诊,胸外的论文数量倒是要上来了,还要叫她来讲课。照这么下去,哪天她要回胸外,我想拦都拦不住。”
小唐诡秘地笑笑道:“主任,我有个同事……倒是能用一用。”
“你们这些医药代表,见了陆晨曦,跑得比谁都快,你还能找出好汉来?”杨帆压根儿不信。
“他还真是条好汉,和陆晨曦谈过恋爱,您也认识。”小唐嘿嘿一笑。
“薛峦?对啊,他在你们公司呢……嗯,那倒是可以好好用一用。”杨帆想起这个名字,用杯盖片了片茶汤,表情讳莫如深。
庄恕下午轮空,又没有约到陆晨曦吃饭,干脆收拾了下资料,准备回家。刚要走,敲门声响,进来的是傅博文。
他并不惊讶,只问:“找我?”傅博文点点头,直截了当地说:“关于移植手术,我对媒体撒了谎。他们突然而来,镜头前,我没有勇气承认,自己的最后一个手术,是半途退下别人替做的。”
庄恕略感意外,没有说话,等着他继续说。傅博文静了静说道:“这件事是我沽名钓誉。虚荣自私,又用了谎言来掩盖。本来是想在科里说明情况的,或许大家还可以理解我只是一次体力不支,但是那个采访来得很突然,我猝不及防。如今,其实医院里,我的同事我的学生,都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也无可解释,但是对外,我毕竟是仁合的院长,为了医院的名誉,甚至医者的尊严,我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