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作个孩子,在安慰他,要他乖乖地听话。
陆小凤却只希望能听到一件事,那就是听到这和尚的光头,忽然像个鸡蛋壳般被撞得粉碎。
可惜抬箱子的这两个人不但走得快,而且走得稳,就好像在他们的娘肚子里已学会抬箱子了。
老实和尚轻轻地叹了口气,显得又舒服、又满意。
“这和尚真是我命中注定的魔星,一看见他,我就知道迟早要倒霉的。”
骂人的话,陆小凤知道的也不算太多,南七北六十三省,各式各样骂人的话他只不过全都懂得一点点,加起来也只不过有六七百种而已。
他早已在心里把这六七百种话全都骂了出来,只恨没法子骂出口。
——沙曼呢?
——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把她跟她的小公鸡拆散,她心里是什么滋味?
——她会不会死?
——死了也许反倒好些,若是不死,叫她一个人孤零零的怎么过?
——也许她会想法子溜到船里去的,她的本事远比别人想象中的大得多。
——如果她上不了船,会不会再上别人的床?
陆小凤的心就好像被滚油在煎,愈想愈痛苦,愈想愈难受。
他本来并不是这种小心眼的人,可是沙曼却让他变了。
一个人有了真情后,为什么总会变得想不开?变得小心眼?
抬箱子的两个人忽然也开口骂了。
“就是这口见鬼的箱子,害得我们想好好吃顿饭都不行。”
“真他妈的活见了大头鬼。”
“我们倒不如索性找个没人的地方,把它扔到海里去,也免得它再作怪。”
这种久经风浪的老水手,当然不会是什么好角色,说不定真会这样做。
陆小凤一点都不在乎,反倒有点希望他们真的这样做。
谁知那人又改变了主意。
“可是我们至少总得看看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些什么鬼东西?”
对陆小凤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