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鞭子,笑道:“我这下子总算试出这个陆小凤是不是真的陆小凤了!”
铁面判官道:“世风日下,人心不古,江湖上的冒牌货也一天比一天多了,陆朋友想必不会怪我们失礼的。”
两个人一搭一档,替自己找台阶下,陆小凤却好像又已睡着。
勾魂手渐渐有点不笑了,轻咳了两声,道:“陆朋友当然也早已知道我们是什么人?”
他好像在提醒陆小凤,莫忘记了“青衣楼”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
铁面判官道:“我们这次只不过是奉命而来,请陆朋友劳驾跟我们回去一趟,我们非但管接管送,而且保证绝不动陆朋友一根毫发。”
陆小凤终于懒洋洋地叹了口气,道:“我跟你们回去干什么?你们的老板娘又不肯陪我睡觉!”
铁面判官的脸沉了下来,冷冷道:“我们那里没有老板,这里有!”
陆小凤也沉下了脸,道:“你们既然已知道这件事,就该赶快回去告诉你们楼上那姓卫的,叫他最好不要来动朱停,否则我就一把火烧光你们一百零八座青衣楼!”
铁面判官冷笑道:“我们若杀了朱停,岂非对你也有好处?”
陆小凤淡淡道:“你们难道从来也没有听说过,我一向不喜欢寡妇?”
铁面判官道:“只要你答应跟我们去走一趟,我就保证绝不让老板娘做寡妇。”
他这句话刚说完,忽然听见一阵敲门声。
不是外面有人在敲门,敲门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进了屋子。
他也并不是用手敲门的,因为他没有手。
又是黄昏。
夕阳从窗外照进来,恰巧照在敲门的这个人脸上,那根本已不能算是一张脸。
这张脸左面已被人削去了一半,伤口现在已干瘪收缩,把他的鼻子和眼睛都歪歪斜斜地扯了过来——不是一个鼻子,是半个,也不是一双眼睛,是一只。
他的右眼已只剩下了一个又黑又深的洞,额角上被人用刀锋划了个大“十”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