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我确实就是一棵树吧。”
顾耀东:“一半扎根黑暗,一半迎接光明。根扎得越深,看到越多黑暗和腐烂,就会长得越高,越努力争取阳光。”
夏继成也笑了:“臭小子,你不应该当警察,你应该去当诗人。”
“谢谢处长!”
夏继成打量他两眼,前两天因为那通电话被杨奎打的旧伤还未愈,今天又添了新伤,这会儿脸上红的紫的青的,五颜六色:“你这脸上新伤旧伤堆在一块儿,不仔细看倒也看不出来。回去……”
顾耀东:“别对任何人提起来过车行。”
“你也不是看起来那么傻啊!”
“您也不是看起来的只喜欢吃鸡腿打麻将啊。”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
车修好了。夏继成站了起来,看着顾耀东还蹲在地上一脸傻笑,蓦然想起那一年他初来警局报到时,像只流浪猫一样被人领进刑二处的样子。那时把这只没人要的猫捡进二处,是他做得最正确的选择。
他蹲下去,然后抱了抱他:“顾耀东,谢谢。”
顾耀东被抱着,有点蒙也有点腼腆。他也想抱抱夏继成,可又觉得不好意思,两只手在空中悬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最后只敢用手指尖戳了戳处长的肩膀。
“处长……我有点不习惯这样。”
夏继成放开他,干咳两声:“嗯,其实我也不习惯。”他起身拍了拍自行车凳子,“行了,上车!”
夜晚的莫干山小镇已经恢复了平静。夏继成蹬着自行车,载着顾耀东从夜晚无人的街上晃过。自行车嗖嗖冲着,夜风凉凉吹着,顾耀东顶着一张满是伤痕的脸,心底是满满的兴奋和踏实。在这个陌生的山间小镇,在这个看似平凡的夜,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起点。
王科达的大队人马已经回来了,他们在楼外空地集合,个个灰头土脸。
王科达:“杨队长还没消息?”
刘警官:“已经派人出去找了。”
一名警员跑过来:“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