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有半个小时了吧。”老李的声音略有些焦急。
“哪有，也就十分钟。”小丽笑着说道。
老李听了苦笑了一声：“唉，这小子…我这心里总不踏实…”
小丽没有回答，而是转移了话题：“昨天晚上我不该对他说圣什么的，对不起…”
“哪的事儿，是我太凶了！”老李显然没料到小丽会突然提到昨晚的事情，赶忙乱摆着手说道。
小丽没有再说什么，两个人又恢复了沉默。
过了一会，老李先开了口：“其实…其实我老婆也信那玩意…”
小丽心里一震，她原本以为老李只是一般的无神论。她伸手抱住了膝盖，等着老李继续说下去。
阳光下老李的眼神朦胧了起来，他的声音略有些沙哑：“她挺虔诚的…”
“周末正是买卖好的时候，能比平时多三成，可她偏偏要去做什么礼拜，气的我和她大吵了几次。”
“后来我也想明白了，就随她去吧。好在除了周日，她平时也不神神叨叨的，怎么都是守着孩子过呗。”
“你知道我是个卖菜的，挣的就是个辛苦钱，每天不到4点就得开车去上菜。”
“结果那天早上她才出去上厕所，我就听见一声惨叫，等我跑到外面她已被咬了。”
“那时候还不知道会变，看伤口也不大就没去医院。说在家歇着不出摊了，她舍不得，说孩子要交学费…”
“结果上了菜往回走的时候，外面就开始乱起来了，我们好不容易才跑回家。”
老李说到这里，抹了抹眼泪，停顿一会才继续说道。
“她身上那个烫，可又出不去…我只能拉着她的手，她就这么躺在我怀里，眼看着就不行了。”
“我问她为什么，她一辈子没干过坏事，一辈子都积德行善，她是个好人啊！”老李的声音哽咽了。
“结果她反倒来安慰我，说她不怕，她要去见上帝了。”
“见上帝不就是死吗！怎么连死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