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又梦如此哄着凌依琴，才让凌依琴松开了她的领子。又梦松了一口气，从此也防备着这个疯子再次出手干什么。
“听云呢，你把听云给我，还给我。”
凌依琴伸出手，像是在问又梦要糖吃的可怜样子。
又梦心中突然生怜，难道，这就是凌依琴这辈子剩下来的路吗？
一辈子，什么都不知道，智商还不如一个孩子。记忆力也丧失了，从此，就这样疯一辈子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这惩罚，未免也太严重了一点。自己和年景同，终究都没有什么实际上的损失。
“听云会回来的，他不会丢下你。从此以后，他会照顾你的。”
说着，又梦站起身来。
如果凌依琴没疯掉的话。
也许，又梦跟凌依琴之间，还能说好多的话，还能够亲口羞辱于她。
可是如今，要让又梦去羞辱一个疯子，又梦做不到。人都已经如此了，再报复她又有什么意义呢。把听云的事情告诉她，就算了吧。
凌依琴听着又梦的话，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有听明白一样。就这样安静了下来。坐在长椅上，低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指甲。又梦远去的背影，凌依琴忽的抬头望了一眼，眼神依旧空洞，然后再次垂下头，手中胡乱的玩耍着。
“你过来了？”
又梦去车上，年景同在哪儿等他。老远，年景同就看到又梦了，下车朝又梦走了过来。
她还是个病人呢，从医院里面溜出来的。得好好照顾。
“她是真的疯了。”
又梦淡淡的说道。
“其实，清醒着的人未必比什么都不知道的人活得轻松。”
这是年景同的态度，他说的很淡然，也并不再怪罪凌依琴一样。这样的话，像是原谅，也像是不再去理会。就像是心里面有一道疤，年景同不再去揭开这道伤口，自然而然的，这伤口就会长好。
时间，会让这一切，都淡化的。如今，计较的太多，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