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什么挡箭牌,”江别深终于有了点语重心长的感觉,他说,“越年轻,往往承受的越严重。”
简幸低着头,她不看江别深,她不像是在跟江别深说话,只是在说话。
在说点什么。
她说:“我不是不想睡。”
“高中生有压力正常。”江别深顺着她说。
简幸摇了摇头,她说:“我没有压力。”
江别深说:“那就是,青春期有压力正常。”
简幸抬起了头。
简幸刚刚说话的时候声音很轻,有点偏气音,江别深以为她会哭,没想到抬头眼睛一片清明。
毫无要哭的痕迹和迹象。
她问:“你有过吗?”
江别深笑着摇头,他很松散地往后一靠,胳膊放在桌子上,手里把玩矿泉水瓶。
他说:“大概是我给别人压力。”
简幸没再说话。
他们再次陷入沉默。
简幸挪开目光,看向门口。
门口的角落放着几袋猫粮,还是去年那个牌子。
简幸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什么时候看出来的。”
江别深停下了玩瓶子的动作。
他抬眼看简幸,简幸没看他。
没一会儿,简幸自己回答说:“是第一次借书那次吗?”
江别深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说:“你脑子挺好使。”
简幸说:“是你太明显了。”
江别深笑:“那你不也现在才反应过来?”
简幸“嗯”一声:“我紧张。”
她说着,收回目光,低下头。
江别深看着她,好一会儿才说:“你还小,可能不太懂。”
“什么?”简幸抬头问。
江别深与她对视,好一会儿才笑了笑,目光落到自己手里的矿泉水瓶上。
他说:“对一场爱意唯一的尊重,就是喜欢一个人的同时,还能爱自己。”
简幸回去的路上才给陈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