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里被分流出去,不知年月,不知地点,独身一人被关在陌生的房间里不见天日,这世上甚至不会有人知道自己的行踪,换做普通人恐怕早已经心理崩溃。
但是季雨时从宋晴岚的语气中,从宋晴岚的表情里,都没看出半分脆弱与担惊受怕的痕迹。
宋晴岚不知道是不是在开玩笑:“我还得谢谢他把你捡回来,这么一来就算我们回不去,我也不至于被无聊得闷死。”
季雨时:“……”
季雨时:“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怕我冻死的原因?”
“那是,至少有人能和我说说话。”宋晴岚唇角带了点笑意,“你不知道,大个子和我们语言不通,全靠我厚着脸皮大喊大叫,想尽办法才让大个子看懂了我的意思。他赏了这么条毯子,我就把你裹了起来。”
原来毯子这么来的。
宋晴岚看出点什么,揶揄道:“是不是暖和多了?”
季雨时已经放弃挣扎了。
他睡过以后浑身都软绵绵的,破罐子破摔,毯子再脏也不想动了:“是的,谢谢你。”
正说着,两米外的气阀门忽然被敲响了。
气阀门上的玻璃后出现了一团红胡子,然后胡子往下移了移,才露出酒糟鼻与蓝眼睛。
是那个把他们捡回来的大胡子。
大胡子看到季雨时醒了,很快打开了气阀门下面的一个长方形小格子,蓝眼睛透过小格子朝他们看来,嘴里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听上去像是疑问句。
宋晴岚好像都快习惯了,冷冷地看着气阀门。
季雨时也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也听不懂。
大胡子自顾自地说了一两分钟,语气里换了好几种不同的词语发音与疑问,仿佛耐心耗尽,突然“嘭”的一声,很生气地砸了一拳气阀门,然后从小格子里扔了一个东西进来。
罐头骨碌碌滚在地上,小格子被关上,大胡子气呼呼地走了。
季雨时疑惑,有种被当做宠物对待的感觉:“他在给我们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