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就没回过家了,也不跟我们联系,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一点儿忙都没帮上,还害我妈坐了牢,你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坏的女人?!”
他说得字字泣血,仿佛下一秒就要找到顾柒暴打一顿才能消气。
靳燃气定神闲地听他说完,抬眼看他,目光沉静似水,“害你妈坐牢的不是顾柒,是你爸的暴力,还有你妈.的冲动。”
“还有,你说她一点儿忙都没帮上,那你现在的学费和生活费是从哪儿来的?”
靳燃眉头轻蹙,之前他不明白这样一个姑娘,去过南非草原,追逐过银河落日,看过世界上最野性难驯的动物,怎么会甘心回来做一个杂志社的小小摄影师?
现在明白了。
她在那个家里应该从未受到过尊重,体会过父母慈爱,家庭恭顺,因此一毕业就逃向了广袤的世界,本以为人生海阔,可以自由驰骋了,没想到一场变故把她拉回了逼仄又难熬的现实里。
靳燃一边解安全带,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怪不得她整天一副“凑活过吧”的死样子,这样令人窒息的牢笼,换成他也提不起多少生活的兴趣。
“下车。”他关上车门。
顾衡还是有些不服气的样子,“干嘛?你要打我吗?我不欺负残疾人。”
靳燃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他,“如果没猜错的话,你爸妈挺重男轻女的吧?既然你受到的优待比你姐多,那我想问问你,如果你爸妈都没出事,你愿意待在那个家吗?”
顾衡有些莫名其妙地看他,“他们动不动就吵,谁愿意待?”
“那你怎么不怪自己?”靳燃单手插兜,悠闲地看着他,“你还是一个一米八几的男生呢,待在家的时间比你姐也多,为什么在过去那么多年的时间里,你都没有解决你爸家暴这个问题?是你习以为常了,还是你视而不见?”
“我没有!”顾衡瞪着眼,拳头握得紧紧的,“我跟他打过很多次,可是有什么用!他只要不死,就屡教不改!”
“那你为什么不让他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