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初的夜里有些冷,祝唯一在凌晨两点醒来,卧室内还开着灯。祝唯一疑惑了下,又阖上眼眸抱着枕头滚了一圈,侧躺着。
坐在床边的温衍白微微一愣,旋即扶着额不禁勾唇笑。
原来,不是在做梦。
……
清晨,祝唯一迷迷糊糊地醒来,揉着惺忪睡眼正想翻个身,往后一滚,硬生生撞上了一堵肉墙。
男人睁着眼,撑着头好整以暇盯着她。
祝唯一下意识往后挪了下,然后腰上就多了一只滚烫的手,她撇了撇眉,“大早上的想干嘛呢?”
动手动脚的!
温衍白直言道:“没事,你继续睡,我就看看你。”
祝唯一努了努嘴,“我可没有被人盯着睡觉的癖好。”
说完,握住了腰上那只大掌甩开,将长发往后一捋,掀开被子自顾自地起床,不从另一边下去,反倒是大步跨过温衍白身上,故意穿着他的棉拖‘哒哒’地去浴室。
这脾气丝毫不变。
温衍白缓缓起身,二楼卧室内地板上铺着地毯,房间里开着暖气,与外边零下四度的气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进浴室时,温衍白就看到了在闭着眼刷牙的祝唯一,小小的身影东倒西歪,昏昏欲睡又克制着自己的模样,让他不禁有些好笑。
祝唯一对着镜子自然也看到了闯入浴室的温软白,随后就看到了他赤裸着的脚。
于是,祝唯一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脚上的棉拖。
“给你穿。”
祝唯一将脚上的棉拖脱下放在他脚边,又继续低头刷牙了,脑子似乎也清醒了不少,半阖眼着。
“要不要再去睡一会?”他嗓音低沉地响起。
温衍白将棉拖穿上,单手将站在洗手台前的祝唯一抱起,“就这样刷吧,地上冷。”
室内开着暖气,但浴室却是寒气逼人。
祝唯一搂着他脖颈,将口中的泡沫吐掉漱口,这才扭头看他,满脸笑意,“你这样好像老父亲带小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