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飘落,打在黑色伞顶,汇合成巨大水滴,滚落。
温衍白抬起眼,略苍白的面孔像是精疲力竭般,声线很低,毫不避讳地道:“我这辈子只睡过祝唯一一人,我睡的谁,我很清楚。”
陆安延嫌弃地看了眼温衍白,心里不得不为温衍白默默地点个赞。
在场的夏汁松了口气。
祝母神色微顿,“那个孩子又是谁的?”
温衍白开口道:“不是我的。”
陆安延见机行事,将宋昭意拉到旁边,讨好地扶着祝母,“雨下大了些,我们先去避避雨。”
寒风料峭,新的一年,每个人面上仿佛都布满了心事。
祝母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对温衍白的而言一如吞没腹中,被陆安延搀扶到墓园外的豪车上。
宋昭意脚底像是黏住了一样,钝钝地站在原地。
夏汁上车时这才注意到宋昭意被抛在后头了,又原路返了回去,看到是那一幕是——
宋昭意双膝跪在祝唯一墓碑前。
雨水打在她身上,额前的碎发湿意满满黏在饱满的额头上。
夏汁连忙撑着伞走过去,替宋昭意挡雨,“昭昭,你这是干嘛?你起来啊,没必要下跪的。”
突然,宋昭意像是泪腺失禁了似的,豆粒大大泪珠猛地往下掉,“如果我不跟她闹脾气,一姐就不会跟温学霸同居了,更不会放弃钢琴去那种地方了。”
可惜,没有如果。
夏汁搀着宋昭意肩膀,“别怪自己,这是一姐自己的选择,谁都没有错的。”
“可是……可是我真的很对不起她,如果我可以懂事一点……”
一姐也就不会去东淌村支教,更不会好心泛滥去救人,她们依旧是活得没心没肺的三人组。
夏汁心里也发堵的厉害,正打算继续劝说,只见眼前出现了道黑影。
是陆安延。
陆安延蹲下将宋昭意拦腰抱起,稳当搂在怀里,大步迈着车子的方向去。
泪水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