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再暴露在世人眼前,她站在舞台上的机会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
现在的她出演,是按小时制计算所需费用。
……
这是一个大雪纷飞的下雪天,是大年初一全家团圆的日子,而她走进了心理咨询室。
再出来的时候,外边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她没有招公交车,而是顺着长街漫无目的的走。
她戴着口罩散着头发,穿着身上人民币不足一千元的衣服,踩着几十块钱的小皮鞋。
这一年,是她最难熬的第四年。
跟IOA公司签约她并不后悔,医生说,她是压力过大的问题,所以只要适当地放松自己,慢慢地会好起来。
不知怎的,祝唯一忍不住原地蹲了下来,鼻子一酸,她很想好好痛哭一场,可是她不行。
她身上背负的,是她们单亲家庭唯一的希望。
她担心自己的母亲身体,便在路上随便找了个人拨通了电话号码,听到了母亲与张姨寄居在乡下,并且祝母身体慢慢好转,她方才挂了电话。
张姨情急问她在这边过得还不好,她连开口都格外觉得难以启齿,匆忙挂断了电话,她逃跑消失在熙攘人群里。
少年撑着把黑色伞遮雪,远远地站在不远处,格子浅棕的围巾随意搭着,他将身上黑色的大衣脱下,缓慢朝着不远处蹲在心理咨询所门前的她走去。
带着温度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祝唯一缓缓抬起头来,湿漉漉的眸子泛着莹莹光泽。
许熵单手插兜里,“回到他身边吧,你需要他,他也需要你。”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一次看见她出入这里了,他讨厌她,但他并不希望她抑郁死。
祝唯一将身上的外套扯了下来,连个眼神都不愿意施舍给他,连忙站起身继续往前走。
许熵知道,那是祝唯一的傲娇心理在做怪。
可事实并非他想得如此。
祝唯一在一家超市门口顿住,因为她看见了一个特别眼熟的人,站在收银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