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以往的风格并不一样,这次酒宴开头曲是要激烈昂然的,于是每个音她都要看准踩准,跟上其他人的步伐。
水晶灯散发着强烈刺眼的光芒,人来人往有些嘈杂的议论声。
祝唯一机械地弹着琴,慢慢地激发了内心的野心,琴声不知不觉中变得更为立体。
台下站在角落处的男人眼尾上挑,浮现出一丝丝笑意,单手插着兜,右手摇晃着酒杯里晶莹的液体。
说是钢琴助兴,其实在这上流社会中,又有谁听得懂琴声。
弹完后,祝唯一起身两手拎着裙摆,抬头挺胸的走下台。
打算去后台拿自己装衣服的那个纸袋换上自己的便服,然后收钱离开,没想到竟然被人堵在了走道。
而后边跟她同台演出的其他人已经拿起自己的衣服去换衣服了。
祝唯一提着裙摆,柳叶眉微微轻撇,“有事?”
许熵摇晃着酒杯,笑意不达眼底,嗓音有些低冽,“温衍白对你不好?竟然沦落到给人打工,降低自己的身价?”
语气中满满的嘲笑人家讥讽。
祝唯一挑了挑眉,“关你什么事?”
说完,她欲想要避开他从旁边离开。
没想到许熵竟然直接动起手扼住她的手腕,将她堵在胸膛与墙壁之间,姿势过于暧昧,让祝唯一更为厌烦。
她对许熵印象向来不好。
忽然,胸口冰凉一片,冰冷的液体在这临近十月的季节里,钻心的寒冷,让她忍不住抬起手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祝唯一羞愤怒瞪着许熵,“如果是为了给你妹妹报仇,那么随你。”
撂下话,祝唯一脸色就变得有些苍白了,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股力直接推开了许熵,拿上自己的衣服从后门离开。
狼狈的背影,自然许熵不尽兴。
男人看着手里空了的酒杯,邪魅地勾起唇角,“小野猫,这么久了还是一身刺。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