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彼此,俱都是惊愣着。
“他爹,他说的就是咱们家祖上吧?”嗫嚅了一会,那婆娘道。
“是,我家太爷爷的画像上,确实是手背上有胎记。”那汉子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过神来。
却在这时,两人耳边突然传来声音,“爹地,阿娘,我肚子好饿啊!”
两人瞬间转头,低头,看着身边的小女孩,“小鱼,你会说话了!?”那汉子简直是惊喊着,而那婆娘愣了一下之后,眼眶直接就红了。
“快告诉爹,你是不是真的会说话了?”下一刻,那汉子两只粗糙大手放在小女孩两肩上,直接摇晃了起来。
好在他还注意着力道,但还是稍微有点情绪失控。
“爹地,我一直都会说话啊!”那小女孩仰着头说道,然后伸手想给大汉抹泪,“爹地,你怎么哭了呀?”
是的,小女孩一直都会说话,但那一次摔了之后,她只会说咦、啊等。
连两个字的话都说不出来。
而且绝大多数时候,她从来都是不发声的。
眼神也有点呆呆的。
哪里有像是现在这样?
“快,拜,快,拜!我们遇上圣人了啊!”那汉子大愣了一下之后,忽然急促地说道,连话都说得有点不清不楚的。
然后他拉着婆娘的手,拉着小女孩的手,三人跪在了地上。
年轻人是徐亦山。
徐亦山不是圣人,他连天阶都还不是,但对于这一家三口来说,他和圣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差别。
百多年前,他来安南郡赴任时,一时兴起,搭了一辆驼车,一路慢慢地走,从南州过了半个多月才来到郡城,那个驼车的主人叫木大有。
光阴冉冉,不觉百年。
从木大有后人的身上,徐亦山感受着岁月的流逝。
官道仍然是那条官道,和百多年前竟似是没有任何区别,只是稍微古旧了些,或者还有中午路过的官道边的一处镇子,百多年前,是没有的。
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