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系”,由简单和朴陋,走向越来越丰富和多姿多彩。
此技并艺也。
因怡情,而致使食之体系与其它体系交叉,演绎着新的文明文化,“无竹令人俗,无肉使人瘦。不俗又不瘦,竹笋焖猪肉。”
此艺也。
因养生,而致使食与人合,食与天合。
此道也。
从饱腹,到爽口,到怡情,到养生,亦正是技进乎艺,艺进乎道。
厨是技,是艺,也是道。
普通的厨子,是技工。
名流级别的厨子,是艺术家。
而大宗级别的厨子,是道者。
一道菜里,可以近乎于一无讲究,同样也可以无所不讲,无所不究。
此亦正是“致广大而尽精微,极高明而道中庸”,这是大宗之道,同样也是大宗师之道。
也就是在建立了食之体系的这一天,好久都没有作曲的许广陵,再次有了兴致,然后脑海里,无数的音符纷纷扬扬,随即自行演绎,最终成就一曲。
许广陵将之命名为《一朵花开》。
一朵花开,是由一粒种子开始的,由黑暗到光明,由黑白到绚烂,由简单到丰富,由丰富到壮丽。
而这首曲子的曲调,亦从简简单单的音符,简简单单的组合,演绎着,演绎着,如同平缓潺潺的小溪流水,却是流着流着,不知不觉中,便渐变为激荡,渐变为高亢,直至响遏行云,表现上,如是“火树银花合,星桥铁锁开。”
在此之后,却又云化为雨,雨化为水,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
许广陵把这新成的曲子给郑琴试弹。
这是许广陵自作曲至今,意象最为丰富,表现也最为宏阔的一首曲子,时间跨度上也是最长,长达整整差不多半个小时。
但在演奏难度上,却并不大。
甚至比以前的《长白之春》还要略小一些。
其原因只在于,许广陵调用音符的能力,比之以前,又有大踏步的进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