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我不记得自己杀了多少魔兵,只记得有个大统领砍了我一镰,浑身一软就失去了所有知觉。”
“等敌人踏着我们的尸体走后……呜呜……兄弟们的鲜血流进了我嘴里,我伤得太严重,就像婴儿吸允母亲的乳汁拼命的喝,拼命的喝,我太渴了……夏季四十度的高温,我埋在里面半个月,身边的尸体腐烂了……清晨有露水……露水和兄弟们的鲜血搅和在一起,流进我的嘴里……!”季武哽咽着再也说不出话来,他现在能活下来,原来是吃了兄弟腐烂的肉,喝得是他们的血。
易凡听到这里,感觉胃里一阵翻腾,止不住就想呕。尽管他也劈死过人,可要吃腐烂的肉,喝自己战友的鲜血。扛着四十度的高温,被埋在腐烂的尸体堆里,如果让自己去啃食聂大叔和血虎战士的肉,他想都不敢去想。
“这种痛苦和挣扎,少帅你能体会吗?你能体会吗?我吃的可是自己的兄弟啊……我清楚的记得,把海哥吃得只剩一个脑袋……但是他居然对着我微笑,那意思好像在说,吃吧,兄弟你吃吧,你一定要活下来……你要为了八千长矛营的兄弟活下来……!”季武狠狠的砸击着胸口。
“不要再说了!”童凌霜再也忍受不了,像头母狮子一样暴怒无比:“惊成辉在哪里?告诉我们,他在哪里?”
“凌娪,你冷静一点,他姓惊,不是说杀就杀的!”易凡拉住情绪失控的童凌霜。
“呵呵……是啊,他姓惊,不是说杀就能杀的。要杀他,必须得惊氏一族的人亲自动手才行!”季武惨笑,这正是他无力抗争的原因,因为那杂碎姓惊。
长矛营阵亡后,季武吃了半个月的烂肉,终于熬过了死劫,实力还增长了。然后回到了部队里,可是整个营的兄弟都没了。他找不到任何人申诉,不同建制的人,人家根本不管自己。
他更不能去找飞虎军的军团长,因为那个老东西正是惊成辉的亲爹,去了无疑自寻死路。能告诉谁?谁能帮帮我?兄弟们死的一个不剩,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看着空荡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