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图塔面前,好像站了无数日夜,终于等来了命中注定的情郎。“夫君。”
这一声夫君,胜过世间千言万语,日夜情话。胜过大漠风光山河秀丽。“这是你自己选的!”
西图塔跳下车来,握住楚流婷的手,霸意袭来,满脸严肃。“别想跑了!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了!婷儿……”
楚流婷点了点头。就让一切,都随风逝去,他没有来找我,也是这样想的吧,我们都在怀念记忆中的人,可是十年过去,沧海桑田,记忆里的人已经不在了,或许,早就死了。那么眼前这样鲜活的人,都已经不是值得彼此相爱的灵魂了,十年分别两茫茫。
不如,从此陌路不相见。我们都是彼此的师尊,教会彼此放手。有些时候放手比放弃更难,可是不放手,比放弃更残忍。
“如果有机会,我会回到故乡,去看望曾经的故人,不过,那要是很久很久以后了。”珈蓝塔,殷浅浅淡淡看着四元桥上的生死,她不知道要在珈蓝塔的祭台上坐多久,或许,撑多久。只是,九锡族的使命上一辈没完成,这一辈必将终结,否则天下大乱,又哪里有后代的藏身之处?
涅月出鞘,华光璀璨,无与伦比的美丽却惊心动魄的苍凉。她撩起袖子,涅月一动,这次不是放血,是割肉。胳膊上一小块肉被锋利无比的涅月割掉,然后渐渐变成一只蛊虫,发着淡淡紫色的光芒,围绕着殷浅浅转了几圈,然后从塔顶飞远,向敦煌的方向飞去。
殷浅浅扯下一条繁复衣摆,随意缠在伤口上,血却难以止住。忽然想起一个人,心口突突的疼,也许在痛的时候,总伴随着那人的到来,所以不时的,就会想起他。那个一身清寒的人啊,如风如夜的凛冽,他站在梨花树下的身影,已经不知在她脑海里想象了多少遍。可总觉得不是那样的,应该比她想象的更清冽,更高华。却不知从何想起。
真的不想终结在这里,这珈蓝塔之巅,清清落落的,没有一个人爱她。没有一个人肯为她流一滴泪。哪怕是怜悯。敦煌。
慕泠涯道:“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