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三岁啊。”
“拉钩。”我不依不饶。
他到底还是伸出那只完好的手跟我拉钩了。
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这样做出的承诺,一百年不变的。可惜命运捉弄,说出口的,未必真的就能做到。
天渐渐冷了下来,走在路上行道树都是光秃秃的,这城市平添了一种颓废。
陆彦回手上的伤渐渐地好了,朋友从越南带回来的珍贵草药膏,让伤口愈合的很快。只是掌心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疤痕,像是从身体里长出来一般,不能抹去。
暮秋时节,下了一场接着一场的小雨,变得凉意习习。陆彦回生日眼看就到了,今年的生日非比寻常。我们这里有个习俗,过虚岁的生日,二十九当三十来过,他二十九岁,也就是名义上的三十岁。
所以到了那一天肯定是要热闹一番的。
只是我们都怕麻烦,就商量着邀请最要好的一些朋友到餐厅聚一聚,一起庆祝一下,又不会显得冷清。男人三十而立,我拿这事儿笑话他:“我两代沟就一下子出来了,你过了那天就奔着四十岁去了,我还是那么年轻,而你已经老了。”
陆彦回如今真是愈发地脸皮厚了:“没关系啊,现在都流行这样,你以后不叫我二哥也行,直接叫我二叔得了。”
我想给他准备一份不太一样的礼物,毕竟是整岁生日,意义重大。可是想破了头脑,都没有一点眉目。他太富有,橱窗里再精致的东西,对于他来说都是一件微不足道的物什,他自己随时都能够买了去。
最后还是从我的同事那里找到了灵感,她儿子刚出生,闲下来没事的时候就织毛线,给小孩子打袜子和背心。冬天就要来了,我想着不然给陆彦回织一条毛巾倒是合适。
至少是独一无二的,外人也买不到。
这是一件精细活儿,我手粗,常常漏了几针,又回去补上,繁琐复杂。好不容易到了他过生日的时候,得了我那位心灵手巧的同事帮忙,总算是大功告成。我拿着成品反复看,还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