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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和何桑吵架了。
她把对我埋怨已久的话说出口,我才意识到,她有多讨厌我。许至结婚,她伤心,她发疯一样跟我闹,她说爱他。
我把车开得飞快,窗户没有关紧,耳边是呼呼风声,野兽叫嚣着一样。我想发泄,只好去喝酒,没有叫顾北,我一个人去了熟悉的会所,老板是我的朋友,看得出来我心情不好,我说:“谁说我心情不好的,我好着呢。”这话说出来却是勉强,酒是越喝越多,我朋友来了好几次了,有一次直接把我的杯子给夺了去:“二哥这么喝可不行,再把身子给喝坏了,那就是我的大错了,还是歇会儿吧。”我不理他,觉得怎么样都不过瘾,忘不了,怎么都忘不了。
他于是坐在我身边说:“今天这么伤心是怎么样?为了女人?难道是二嫂?不至于吧,那又是哪个女的能让你这么跟自己赌气的?二哥要是听兄弟一句话,别去相信什么所谓的爱情,都是放屁,你把感情交出去了,对方却是瞎子,她看得了吗,白搭!”
酒喝得太多,真是喝出毛病来了,我忍着痛苦被人送进医院的时候,脑子里却一直在想他的话,爱情都是放屁,算是骗人的。
何桑是瞎的,我自己都明白自己这一次是真的陷下去了,她还看不见。
她只看到一个人,但是不是我。
一连几天,我住在医院里,我让陈阿姨和老李谁都不准告诉何桑,都给我瞒紧了。其实我当时的想法只有一个,那么久不回去了,不知道她会不会想起来关心我去哪儿了,会不会打个电话给我。
都没有。她过得怡然自得,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见我。
在医院住的时间越长,我心里越烦躁,陈阿姨煮了银耳提过来,一边絮絮叨叨地跟我讲话,门外有人进来,我以为是护士,结果发现竟然是何桑。她来了,我心里先是一激动,却又回过神来让她走,时间久了,我好像已经忘了怎么跟她和平相处了,何桑倒是没被我吓跑,反而让陈阿姨出去了,好几天不见她,我忍不住拿余光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