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盖着被子,但是只看他露在外面的脸我就能想象到他身体瘦成什么样子了。虽然被子是雪白的,但比起楚然的脸色来还是逊色几分,他那张曾经生气勃勃的脸如今已是面无血色,就像一张白纸,白的吓人。
原本丰润的一张脸,瘦得没了人样,眼睛都有些窝下去的感觉。
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眉头紧锁着,十分痛苦的样子。
一个生龙活虎的人,几天不见就变成这个样子,我实在无法想象为什么会走到这一步。
病房里还有一张床,陈烨生把楚妈妈扶过去,耐心地劝楚妈妈先休息好,她不能倒下,不然家里的事情怎么办?楚妈妈想必也是累极了,无力地点了点头,然后在陈烨生的照料下躺下休息。
楚楚拿着棉签,将矿泉水用棉签沾湿涂在楚然的嘴唇上,帮他湿润干涸的嘴唇。
我看着床沿边楚然几乎是皮包骨的手臂,以及他左手上包扎着的伤口,白色的纱布上还染着鲜红的血,红色在白色的衬托下显得尤其鲜艳。
我走到床边,轻轻提楚然掖好被子,楚楚放下杯子,满脸的疲倦。我心疼地看着她,想要笑一个的,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待楚妈妈睡着了过后,我、楚楚和陈烨生这才悄悄退出病房,顺着医院的楼梯上了顶楼去。
冬天的南京风刮得十分冷,吹在脸上就像刀子割一样,我本想用围巾裹住脸,可看见楚楚穿着单薄的衣服便作罢了。
刚才上病房的时候,陈烨生跟我说,楚然割脉自杀,他在自己卧室的浴室里,躺在浴缸里,切开了自己的左手手腕,然后把手放进温水的浴缸里,让血一直流着。
若不是楚楚当时打电话给楚妈妈,问他哥哥上次在香港买的咖啡末他喜欢不,喜欢的话再买点回来,楚妈妈也不会开了楚然卧室的门,也不会发现在浴室割脉自杀。
楚妈妈当时吓得魂儿都没了,看着浴缸里的水被鲜血染红,吓得瘫坐在地上。反应过来后赶紧叫了保姆打120,又通知楚楚,然后楚楚和陈烨生立即从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