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血管里,我的忍耐力已经到达崩溃的地步,像一座压力巨大的火山,无法控制的爆发痛哭起来。十指连心,被砍下手指头,他该有多疼!他落入什么人的手中,忍受着怎样非人的折磨?
“报警吧?”周煜征询我的意见。
“不行!”我失声喊,“恐吓信里说如果报警,阿珩会没命的。”
“可是如果这么隐瞒下去,反而错过了破案的最佳时机”,周煜紧皱着眉头,“还是一开始就对警方坦白比较好,再说除了报警,我们也没有其他的法子了。你冷静的思考一下。”
我的思想走马灯似的飞快旋转,几千几万种纷杂的念头在脑海中同时出现。透过迷蒙的泪光,我看到冯诗菡痴傻的坐在地上,像一座僵化了石像。
“阿珩是你的丈夫,要不要报警,你来决定吧”,周煜将决定权交给了冯诗菡。
“我不知道”,冯诗菡拼命摇头,无助的呜咽着,“不要问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一点主意都没有。”
“就知道哭”,我听到周煜低低的咒骂了一声。
在我们还没有拿定主意的时候,报不报警,已经由不得我们决定,因为保姆领着杨颂和另一名刑警进来了。“辖区民警接到报案,知道此事和冯家有关,便将案子移交给我们……”,杨颂的话顿住,敏锐的目光落在矮桌上的那截断指上,“那是什么?”
这下想瞒也瞒不住了,周煜将包裹里装着断指和恐吓信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了杨颂。
杨颂拿起那截断指仔细瞧看了一番,询问:“这是汪谨珩的手指头吗?”
我声音颤抖的告诉他,应该是的,阿珩到东北滑雪时受过伤,心里却在暗暗祈祷,但愿不是,但愿!
杨颂又查看了那个包裹盒,上面没有任何关于寄件人的信息。而收件人的姓名地址电话,连同那封恐吓信,都是打印的。包裹上面加盖的是本地邮戳,说明是在滨城本地寄出的。
“拿去检验一下”,杨颂对他身旁的刑警说,那人立即将那截断指、恐吓信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