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她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了。
“她找我有什么事?”汪守成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我轻轻摇头,“她不肯告诉我,要自己当面跟你说。”
“她……”汪守成竟有些胆怯的问,“她的母亲,还好吗?”
我不得不让他知道残酷的事实,“雪瑶的母亲,刚刚过世了。”
汪守成像是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沉重打击,他颤抖着,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浑身抖成一团,脸色苍白如死。
“过世了?过世了”,他重复着这三个字,眼里逐渐蓄满了泪。这是我第一次见到汪守成在我面前流泪。我一直以为,他坚强得像一块岩石,任凭雨打风吹,自岿然不动。
“我还是迟了一步”,汪守成的声音沉痛而悲切,“我已经打听到她的住处,准备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去找她,没想到……她一定是恨我入骨,连见我最后一面都不肯。我有很多的话想要对她说,却再也没有机会了。”
“不,她一直深爱着你”,我急促的说,“雪瑶说,她的妈妈偷偷躲在房间里画水粉画,只用蓝色的颜料,一边画一边流泪。我记得你说过,蓝色是你最爱的色调,你觉得自己的血管里流淌着一种蓝颜色的液体。”
汪守成怔住了,许久,他举首向天,喃喃而语:“心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子,我却欺骗她,辜负了她。我没有勇气告诉她自己已有了家室,她有傲骨,如果知道,一定会离我而去,我害怕失去她。”
“为了不失去她,你就隐瞒了已婚的事实?”我能理解汪守成的一片痴心,但我不认同他的做法,“是不是大多数男人都是这样,既要保住妻子的地位,又不愿失去情人,总希望二者兼得,尽享齐人之福?”汪守成和雪瑶的母亲李心虹陷入热恋的时候,他不光有妻子,还有情妇,当时黄静阿姨刚生下阿珩不久,感情上的不如意,不应该成为他不负责任的借口。
汪守成沉默了,他的眼里闪着泪光,“我的心很大,想要容纳的东西太多,现在回首往事,才发现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