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迷迷糊糊的往前面走。我实际上是在搀扶汪守成,他要借助我的力气才能走得比较平稳。但是在不知情的人看来,却是夫妻间的亲密表现。
我知道阿珩一定在后面看着我们,走出很远后,忽然清晰的回想起阿珩刚才说过的那句话,“我宁愿飞机失事,也不想亲眼见到这一幕”,泪浪瞬间就封锁了我的眼睛。
“我自己去吧,你在这儿等着”,汪守成蹙着眉说,“被那些记者看到你这个样子,可要大做文章了。”
汪守成撇开我的手,自己几步走近那两扇沉实厚重、雕花考究的镂空黑色大铁门。管家将铁门打开,他走了出去。
我独自伫立在寒风中,泪光迷蒙,什么都看不清了。
当我被冷风吹得四肢冰冻的时候,汪守成回来了。我的眼泪已经被风干了,眼睛酸涩的望着他。
“吃完午饭好好睡上一觉,养足精神,准备应对晚上的婚宴”,汪守成并未因为我刚才的失态表现而发怒,只是平淡的叮嘱一句。
我费力的点点头,又搀住他的手臂。我的双腿已站得麻木,趔趄了一下,反倒是他扶了我一把。他摇摇头,轻叹了口气。我们各自拖着沉重的步子,缓缓回到了客厅。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默不吭声的坐着,连小承钧都很安静。阿珩如患重病般瘫软在沙发上,双目紧闭,倦容满脸。他听到脚步声睁开眼睛,用手捧住头,叹了口长气。
我换上一身便装,卸了妆,而后去餐厅。中午是简单的家庭聚餐,大家围坐在餐桌旁,气氛出奇的诡异。我食不知味,巴不得尽快逃离这令人窒息的环境。
“这钻戒,起码有5克拉吧”,汪雯菲突然盯着我手上的钻戒,怪声怪调的,“以前也没见过爸这么大方,别说我妈没有,连黄静都没有这个福气。谨珩你说是不是?”
阿珩依旧坐在我的对面,他的脸色苍白得吓人,像是刚刚大病了一场。他的眉头锁得很紧,没有理会汪雯菲,只是从衣兜里掏出烟盒和打火机,有气无力地问:“不介意我抽支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