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打玻璃酸钠注射液,还有服用进口的氨糖”,我好心建议。
春英插进话来,“老爷什么方法没试过,什么保健品没吃过,就是没法根治。”
我一阵尴尬,人家是富豪,还有家庭医生,哪里用得着我在这儿多嘴。可是当我的眼光接触到了汪守成的,我有片刻的恍惚与迷茫,因为,他方才锐利尖刻的眼光中,竟有某种十分温柔的东西,“谢谢你啊,难得有外人这么关心我。”
外人?我在心中凄楚地哀号,汪老爷子,我不是外人,我的儿子可是你的亲孙子啊。可是,我能够流露出来的,只有虚假的笑意。
家庭医生张医生赶到了,他给承钧检查后说是着凉引起的感冒发烧,基本已经退烧,他开了点药,特别交代这种天气要注意给孩子添减衣服,预防感冒。
我见汪守成的脸色不大好看,悄悄问春英:“承钧的父母都这么忙,平常是谁在照顾他?”
“承钧是他的奶奶,就是老爷的前妻一手带大的,离婚后就没有人专门照顾承钧,现在的太太也挺疼爱承钧,但老太太不准她接近孩子,说她靠不住”,春英的语气有些无奈。
汪守成见承钧已无大碍,放心出门去了,临走前好言请我继续帮忙照看承钧,这让我有点受惊了,自然是点头应允。
傍晚时,吴老太和黄静阿姨回来了,吴老太进房间看望承钧时,我正在喂承钧喝粥。承钧很乖巧的喊了一声“阿太”,吴老太手里的拐杖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她移步至床头,俯下身去,对曾孙关怀的问长问短,看着一老一少亲密互动,我又忆起与妈妈共同抚养小宝的那些时光,一颗心剧烈的抽搐疼痛起来。
吴老太待的时间不长,离去时依旧冷漠的看了我两眼。但是到了晚餐时间,春英告诉我,老太太请我过去一起用餐。她说老太太一定是听说我费心照顾承钧,想表示一下感谢。
即便我对那个老太太心怀畏惧,也不能不领情,硬着头皮去了。
餐厅在三楼的走廊尽头,古典的水晶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