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也是洗的泛白,莫林从包里拿出两件衣服来,盖在枕头上,无奈地说,“咱们凑合凑合吧,明天我去看了我妈,咱们立即回去,这地方真是没法呆下去。”
我点点头,身心俱疲,找了衣服打算去洗澡,可出门便看见一个只穿着裤衩的男人从洗浴室出来,还盯着我看,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吓得我赶紧退回去,心情简直差到了极点。莫林问我怎么了,我摇摇头,无语地说,“算了,今天别洗澡了。”
莫林走出去看了看,洗浴室简单的设备,的确不好洗澡,“算了,忍忍吧,明天就回去了,这地方也找不到好的住宿。”
“嗯。”
然后我和莫林和衣躺在床上,黑暗中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莫林也是。她是在忧心明天见她妈妈,我是为自己遭遇的极品家人感到难受。
半夜睡不着觉,我拉着莫林聊天,问她明天几点起床看她妈妈。南镇的边缘,有一个很小的精神病医院,那里的人都是一些精神失常的人,大多数不是镇上的,多是外来的流浪乞讨的,政府特别关照,送到那里去。还有一些是患了精神病,家里又没钱送去县里的医院的就留在南镇医院。
多年前我曾陪着莫林去过一次。那是一幢不算大的建筑,坐落在南镇的边缘地带,背后是一条河,暂且叫它南河吧。因为害怕病人逃走,南镇医院的铁门有三道,每一层楼的走廊上也有铁门锁着。但是外面的大门,锈迹斑斑,年久的缘故。
“早一点去吧,早点回来,下午我们就能回北城了。”莫林淡淡地说。我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觉得她语气里满是哀伤,我犹记得当年陪她一起去看她妈妈时,年少的莫林眼里氤氲的泪水和脸上漠然的表情。
“要不要我陪你去?反正我在这儿也没事儿。”我心想,陪着她去,每次我难受的时候她都在我身边,她需要人的时候,我也想站在她身边。
可莫林是倔强的,她不愿意我陪她去,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故作轻松地说,“不用了,你过去还要经过你家,明天在这儿等我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