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应该鄙夷他的为人,鄙夷他在遭到危险时所作的事,然而转念一想,陈老对我的那些关怀和照顾,都历历在目。我在心底叹了口气,目光转向他,道:“老师。”
“好,好。”陈老点点头,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有些话,肯定是要说的,三十年前的荒山,可能不是该说的时候,但现在,可以说了。”轻语接过我们的话,道:“北方,第一个想问的问题,是什么?”
人这一辈子,可能有很多心愿,也可能有很多疑问,那些东西在不可能实现之前,只能作为一种幻想拿出来温习一下。但是如果真有了机会,反而会迷茫,不知道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也不知道什么才是自己最想知道的。
我考虑了很久,才抬起头看着轻语,道:“第一个问题,世界的本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