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天牢劫狱?”
“有何不能?高斐是锦衣卫同知,那些守卫见到他巴结都来不及,哪里会料到他竟来劫狱?自然难逃他的暗算。”万贵妃凤眸微眯,好整以暇地说道,“高斐有劫狱的嫌疑,太子妃也有畏罪潜逃,下毒杀人之嫌,按律关进大牢,等待大理寺审问。”
朱祐樘急道:“父皇,万万不可!此事分明是有人蓄意纵火妄想烧死婳婳,若将她关押进大牢,再遇到其他意外怎么办?”
皇帝眉头紧锁,盯着张婳,神色间颇有些犹豫不决,沉声道:“太子妃……”
张婳可不想再呆在牢里送死,走到皇帝跟前跪下,眨着清澈而无辜的双眼,泫然欲泣地说道:“父皇,宫中守卫森严,整个皇宫就像一个铜墙铁壁般牢不可破,以高斐一人之力即便侥幸劫狱成功,又如何能带臣媳逃出宫?这岂不是自寻死路吗?何况,臣媳并没有指使人下毒,若贸然逃跑,岂不是坐实了下毒谋杀的罪名吗?”
朱祐樘亦道:“父皇,您给儿臣三日时间,儿臣必定揪出纵火之人,将她绳之以法。”
此时,忽响起太监尖细的声音:“太—后—驾—到—!”只见太后拄着鎏金龙头拐杖,颤巍巍地急步而来,沈兰曦与十数外宫女太监跟随左右。
皇帝忙上前关切地道:“母后,您大病未愈,大半夜地出来作甚么?”
太后脸色有些苍白憔悴,咳了数下,话里带刺地讥道:“哀家若不来,只怕就没有机会再见到哀家的好孙媳。”
皇帝回道:“母后放心,只是虚惊一场,太子妃平安无恙。”
太后重重地哼了一声,望向张婳皱眉道:“你怀着身孕跪在地上作甚么?还不快起来回宫里歇着。”
张婳低头委屈地道:“皇祖母,孙媳待罪之身,大理寺未查明真相之前,孙媳不能离开大牢。”
德全趁机禀道:“太后,天牢走水,同知大人拼死救出太子妃,可这个小宫女却说亲眼看到同知大人打晕守卫闯进天牢,蓄意纵火,趁乱劫走太子妃。贵妃娘娘说同知大人